第六百四十六章 他有自己的贱法(第2页)
渐渐的,大家都不敢再提起鹤兰因这事儿,似忘了一般。
但赫连尧被打了一耳光后,默默将仇记在了鹤兰因身上。
草原上的夜,跟大周是不同的。
夜里,能听见狼嚎的声音,能看见满天繁星,能闻见青草的香气。
这些年来,他的日子无一日不在殚精竭虑。
鹤兰因还从没像这段时日一般,无所事事的躺在一个地方,漫无目的的欣赏夜色。
匈奴的夜晚,也如拓跋朔兰曾经说的那样。
繁星点点铺满了整个广袤的天际,无垠无忌,有草原人最爱的洒脱与自由。
他的大腿受了箭伤,听匈奴巫医说,是伤到了骨头,这段时间恐是不能大动的。
可这都不是最要紧的,是他的身体不能在不干净的环境里待着,轻微一点污染,便会浑身起红疹。
跟从前两个孩子一样,是会要命的。
他借着月色,伸出手臂,从前无瑕的肌肤之上已经开始起淡淡红色疹子了。
只是他这症状跟两个孩子还有所不同,到底是成年人,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发作的快。
隐休偷偷潜了过来,手里拿着药瓶子,低声道:“大人,您这是何苦啊!”
他看着周围的正在吃草与休息的牛,鹤兰因就蜷缩在角落,头上还夹杂了几根杂草,很是狼狈。
若是那牛发疯起来,朝着鹤兰因踩几脚可如何是好?
鹤兰因咳嗽了几声,身子带动了大腿上的伤,伤口处又传来剧痛。
他皱着眉头,忍了忍道:
“她心底有气,是积蓄许久许久的怨气,不朝着我撒出来,这辈子都会难受
隐休趴在围栏上,将药瓶子扔了进去:
“大人,属下着实够不着,您得自己上药。
您的确太倔了,这事儿跟大周朝廷一说,您何需过这样的日子啊!”
鹤兰因坐在地上,歪着身子,费力的去拿那药瓶子,苦笑了一声:
“越惨越好,我自己心底有数。你先回一趟北境,将我箱子里的鹤羽长裙拿来匈奴,我有用
隐休咬着牙:“属下不能走,走了,您最后一层保障可就没了!”
鹤兰因掀起眼皮,叹了口气:“去吧,我还能撑得住
他时常在想,如果命运将她出现的时间往前,会不会一切都变了。
多年前,她还是个有些顽劣的草原小公主。